朦胧间感觉有人碰自己手臂,忙从瞌睡中惊醒,瞅见病人睁开眼:“你醒了,太好——”
“我是谁?”他突然问。
她无奈地说:“开什么玩笑,我累死了好吗?”
他不解地说:“你是我的奴仆?”
朱嬴扣住他的脖颈:“你再想。”
“咳咳,看你的手劲,应该是我的侍卫。”丹砂很识时务地推断。
她皱着眉头撒手,跑出去,拉着郎中回来:“他忘记自己是谁了,大夫!”
大夫叹气:“唉,伤着头了,姑娘帮他回忆以前的事儿,或许过几天能想起来。”
她强笑着道谢,看到病人在看包裹里的信件,抢过来:“别看了,明早带你回城。”
“这封信说要去沙漠捉飞鱼,还有地图和渔网,我一定是奉命出行,不能半途而废。”他严肃地说。
朱嬴恼火地反驳:“嘿,那不是你的东西,是我朋友的,是她去,不是你。”
他用手指沾了一点水,在被子上写字,说:“这封信的笔迹和我一模一样,说明只有我知道内情。”
她耐住性子:“大人,有没有可能是你派人拿着这些东西去捉鱼?”
他陷入沉思,慢慢转头打量她,又坚定道:“即便如你所说,眼下只有我知情,事关重大,我也只能当仁不让,明日启程。”
“随你!”她赌气说,坐在床上,准备补觉,他拦住她:“请自重,男女有别。”
朱嬴攥紧了拳头,想起他现在脑子不好使,又松开,咬牙切齿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