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啊?蒲雨夏一头雾水。
他扶额,难以启齿:就是说,我作为那个房间的主角,会不断地提出一些问题,那些问题有固定的答案,但我只会说一遍。
所以?蒲雨夏眼神示意他继续。
但在后来,我会重复提问。你必须尽量把所有答案都答对他的神情一言难尽,答错一个,就会不停地吵架;答错两个,你就没有通关的可能,而且大脑会感到间歇性的刺痛;答错三个
蒲雨夏试探问:会死?
他眼神飘忽:被房间彻底剥夺意识脑死亡,也差不多吧。
蒲雨夏:她眯起眼,眼神危险,我建议,你应该好好反省你自己。什么无理取闹的要求啊!
而且她刚刚似乎听到一个第一?
她没听错。蒲风春轻咳了声,继续:第二,需要尽量安抚我的情绪,不能因为争吵让我更生气
等等!她大叫,刚刚还说,答错一个就会不停吵架呢?!到底还让不让她吵了?
那是他越说越心虚,单方面的
难以想象。蒲雨夏捂住脸。
第三
蒲雨夏把本子一摔:怎么这么多?但规则也不是他定的,冲他发脾气也没用。蒲雨夏捏了捏拳头,还是愤愤坐下了:继续。
蒲风春摸摸鼻子:需要制造一个温馨美好的结局。
这样的配置。蒲雨夏只觉头晕目眩,还能有美好结局?
他宽慰:别太担心,你之前通关过至少上百次了。达到标准的结局至少有四五十个。
她有理由怀疑,她的记忆就是被这个房间霍霍掉的。蒲雨夏无力地问:那钥匙呢?
达到结局后,房间里的我会把它送给你。蒲风春说,具体形态和发展路线、结局有关,暂时不清楚它们之间的联系。但样式很多,列举出来也没用。
最后一个问题,蒲雨夏将纸笔收起,那个房间在哪?
在「抑郁」之后。
蒲雨夏再一次踏上那条走廊。
她摸出「抑郁」的钥匙,在关闭前,又重新打开看了一次。
里面的镜子依旧分列两边,秩序地排布。镜子里的每一个她,是否就是失败后残留的片段意识?
为了能让自己在数不清的镜子中,准确找到需要的那一面,才留下了指引。
蒲雨夏重新将门合上。她将钥匙送进锁口,轻轻转动。仿佛刚好嵌入,那把钥匙向门内猛地一缩,和门彻底融为一体。紧接着,整个房间迅速后退,急离而去,将走廊延长,露出又一堵半圆的墙。
墙上两扇门。
「爱与恨」在左边,门上被竖直划开长长一道,从头到尾,划痕极深,露出半被蛀空的内里。甚至有白蚁从孔洞里钻出。门的外表是普通的原木色,其中一半写了个字:你;另一半则写着:我。
你我泾渭分明。
门上的灯也是一边一盏。一个哭脸,一张怒脸。哭脸先亮,等了好半天,那张怒脸的灯才不情愿似的亮起来。
门里爬动的白蚁让蒲雨夏的脸色微变。她离着半米,皱着鼻子,拖长袖子护住手,飞快将门打开。